人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,花店不开了,花可以继续开。
作者:末那大叔 一个人去看医生,说他得了抑郁症。 医生告诉他: “这很简单,最有名的喜剧演员就在城里; 你去找他吧,他能让你高兴起来。” 他突然哭了起来,“可是医生,我就是那个喜剧演员。” 《守望者》中的这个故事,我每次翻看,每次心酸。 小时候,不开心就哭,满地打滚,有人哄。 长大后呢,大家只会告诉你: “这么大人了,坚强点。” 后果就是,这届成年人,不会直接喊救命了。 他们躲在下班后的车里,点一根烟烧完; 躲在公司的卫生间里,用冲水声掩盖抽泣; 躲在雷雨天的被窝里,枕着有点湿的枕头; 躲在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里,表白、发感叹号、说脏话; 躲在自己身体里,心里带着镣铐,脸上戴着面具。 10月10日,世界精神卫生日刚刚过去。 据统计,全球超过3亿人患有抑郁症,我国抑郁症患病率达到2.1%,3000万。 你可能会觉得,我身边的人都好好的呀。 如果你听过《浮夸》这首歌就会明白: “有人问我,我就会讲,但是无人来。” 水果大都是心里甜,外皮苦涩; 但人正好相反,往往是内心很苦,脸上却很甜。 读者@摩奇曾给我留言说: 他被确诊为抑郁症,想跟朋友聊聊。 但朋友没听两句,就搬出那套大道理: “谁不抑郁啊,别太玻璃心,你就是闲的……” 他点着头应和,然后低下头尴尬地笑,盖住手腕上的疤。 “为何他们不听我把话说完?”这是他唯一的疑问。 落在一个人生命里的雪,我们不能全部看见。 这句话应该换成: “落在一个人生命里的雪,我们或许一点都看不见。” 你永远不知道,那个在朋友圈矫情的人,是不是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。 也不会想到,那个每天逗你笑的人,到了深夜会嚎啕大哭。 在一个视频采访里,几位参与者被要求读抑郁症患者的微博,只是他们事先不知道。 一开始,他们觉得内容很矫情,都笑了; “现在的人好早熟啊!” “一看就是没有经历过生活。” 可当真相被揭开,他们全都错愕、沉默、甚至有人哭了。 原来这些话,都是抑郁症患者曾经写下的; 而如今的他们,都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。 没有身受,何来感同,人和人的悲喜真的不会相通。 身体的残缺是看得见,可内心的千疮百孔,更与何人说? 有个精神病院的护士讲过: “只有抑郁科,我是从来不敢去的。 别的科,有狂躁的、傻笑的、要杀人的; 只有抑郁科,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的。” 你看他们正常的样子,怎会想到他们有病。 就像你看这城市的白天嘈杂、夜晚祥和,怎会知道它装着多少无声的难过。 抑郁症,就像是一场灵魂的重感冒,只有患病的人知道。 刘嘉玲在历经了人生的光辉和低谷之后,说出了成年人的心声: “每个人其实都很不容易。 但他可能是调整好了再出来的,所以你没有看到他的不容易。” 为什么有些成年人,会因为老板的一句话,怒然辞职; 会因为错过一趟地铁,嚎啕大哭; 会因为闯红灯被交警拦下,跪地不起。 压倒他们的,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,而是每一根稻草。 你不会对身患癌症的人说,你为什么总住院; 也不会问一个残疾人,你怎么不去爬山; 但身患抑郁症的人,却总是得到一句: “你为什么不能想开点?” 因为多少句“想开点”,让抑郁症患者的实际就诊概率,不超过 1/3。 精神科医生曾奇峰进行诊疗时,经常会被人提醒: 你不要管抑郁症患者叫“病人”。 但是曾奇峰依然坚持这么称呼诊疗者。 “因为我心里没有羞耻感。”他说得掷地有声,让人无法质疑。 这世界上,有人开心,就会有人难过; 有人健康,就会有人患病; 有人想的开,就有人想不开,都正常极了。 “抑郁症”不应该成为患病者的羞耻,备受冷眼和嘲讽。 歌手中岛美嘉在她失聪时,曾经唱过一首《我也曾想过一了百了》。 这首歌曾经让当时的社会自杀率,降到了最低。 多少人泪流满面跟唱着歌词,想到的是现实中的自己: “尽是考虑着死的事 一定是因为太过认真地活; 想要被爱而哭泣 是因为尝到了人的温暖……” 这个世界上,没有人是一座孤岛; 那些冬天给你搓手、夏天为你扇风、深夜为你留灯的人,都在用力地证明: 你是值得被爱的那种人。 电影《丈夫得了抑郁症》中,妻子小晴给丈夫的治愈,是不离不弃: 逼患病的丈夫辞职,离开高压的环境,好好休息; 用小小的身躯,承担起生活全部的压力,让丈夫安心养病; 无论什么时候,都用笑容和体温去融化着丈夫冰冷的心。 如果悲伤能被看见,它就会愈合地更快。 眼眶红了的时候,就别再笑了; 想找个人拥抱的时候,就别总说“我没事”了。 你爱的人,绝对不希望你一味坚强,憋出内伤。 人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,花店不开了,花可以继续开; 如果快乐很难,那我祝你平安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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